栖息非楠木

雷安产出。究极狗血ooc铜仁女,我永远喜欢黑帮雷(深情款款)
写东西很烂很ooc
这个号可以当洁癖来看,顶多有副cp
称呼是楠木。
连载一定会有后续的,最近一直在摸鱼还在断断续续写别的pa,完全没有爬墙。

【雷安】做什么都不会醒的安迷修同学(二)

    ※睡x,强制,非自愿x行为预警

  ※三观不正,少年doi,x暗示

  安迷修是班里的“红人”。长得帅气清俊,学校成绩又好,人也亲切,声势很强,和学校里的“校霸”雷狮都敢吵架。老师喜欢他,不能抗拒安迷修这种几乎是有些死板工整,又优秀温顺的好学生。

  但是太优秀就只能举高仰视,安迷修家里情况复杂,没有监护人在身边,虽然与班上同学相处都不错,也有几个关系密切的同学,却不和人交往甚深。安迷修被老师叫去交流事宜,忙碌到上课才松口气,习惯性抬眼去看前座雷狮不情不愿的敷衍臭脸,却发现那里空空荡荡。

  纪律委员缓缓皱起眉头。

  直至午休结束,这位根本没请假的大爷才带着一身水汽姗姗来迟,他闪进大门时额前还湿着,头发也被吹风机吹得纷乱,也没束头巾,雷狮捋了捋湿头发,完整露出因夺目的美丽和俊俏勾人到凌厉的眉眼,引得邻座偷偷打量他的女生面红耳赤地猛趴在桌上。

  少年蓬勃的荷尔蒙扑面而来,雷狮又是过分好看的,那带点深邃的紫眼睛和高挺的鼻梁吸引着赞叹吹捧的目光。宽松土气的校服掩不住他挺拔强健的身形,那若有若无的笼罩却更凸显了年轻狮子宽阔的臂膀,配上近乎灼人眼球的美貌,就连安迷修这个自认为和他同性相斥的大男人都被shock到了一下。

  雷狮胳膊搭在课桌上手碾着一小缕脸侧湿发,乌黑的发缠缠绕绕纠缠在雪白的手指上,隐约泌出一丝透明的湿润,那手指又是漂亮得如白玉一样的。雷狮疑惑地看着硬生生在他座位前倒退一步的安迷修。

  他面色不变,深色的细眉秀丽却若有所思地拧了一下,安迷修被他盯得不自在,主动又上前一步,开口道:“你今早……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原本想问他“你干什么去了。”但是那又几近逼问,安迷修咽回去,说不出口。

  “家里有点事。”雷狮看似不以为然道,随即语风一转,鸢紫的眼瞳直逼安迷修想要逃避的视线,“喂,快上课了,安纪律委员堵我这里是不想上课了吗,还是看我不顺眼?”

  “好家伙,纪律委员带头校园霸凌——”

  安迷修一愣,随即还真的很不顺眼一样瞪了他一眼,没想到会被雷狮这么一个恶党强调上课纪律,他在雷狮满不在意的笑声中咂吧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老实坐回去了。

  他认真听课时偶尔往前看一眼,总觉得雷狮心不在焉,而这心不在焉似乎与他平时有些两样。

  雷狮家境极好,又是家里的幺子,受尽了疼宠和溺爱,个人条件上,长得过分好看又聪慧,身体康健,无拘无束。所以大部分普通人心里打量的小打小闹都是和他无关的,安迷修认识他好几年,从被耍得团团转到每次雷狮那双漂亮得跟水晶玻璃球一样的眼珠子一转,就知道他要干坏事,要么是旷课溜出去玩,要不就是在家里给他不对付的大哥添堵。

  总之不至于违法乱纪,打劫外校黑势力黑吃黑,除非真跑去打群架,安迷修倒也不怎么管他,只是盯人扣分盯得死严。

  而平时那双狡黠的猫准备把盘子碗筷通通推下桌般琢磨的坏心思紫眼睛却像是温和了,很明显的,安迷修感觉不到他想使坏,雷狮整个人都在温和的舒适圈里,那甚至是显而易见的。

  下课时雷狮掏出手机,插上耳机听歌,安迷修警告他也不以为然,做不出告密这种事的安迷修只能愤愤地给他扣上分。

  雷狮好像心情很好。

  这句话像飘忽的风一样传进安迷修的耳朵,连往日对他敬而远之的同学窃窃地说着些什么,雷狮也不在乎。

  安迷修也不在乎,雷狮心情好和他有什么关系?然而要是雷狮因为心情好,不去惹事,那就更好了。

  阳光暖洋洋的,雷狮眯着眼睛听歌,安迷修又没忍住看他,少年人惯常刻薄的假笑冷嘲从他脸上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心满意足的悠闲惬意,好像一只吃饱了鱼的小猫。

  安迷修一个猫科爱好者抵不住他这种暴击,好在雷狮没有回头看过他一眼,安迷修便得益于此,偶尔抬头看看他,心里就也变得轻盈柔软,好像他也是只懒洋洋晒太阳的猫咪,闲暇便慵懒地舔舔皮毛。

  这不是比平时的臭脸可爱多了吗?

  下课铃打响,雷狮应该是察觉了什么,可能以为安迷修又要多管闲事问他怎么了,频频回顾往后看,可安迷修什么都没说,还用新中性笔戳戳他后衣领子。

  很奇妙,往常这样雷狮不消片刻就得发脾气糊弄人,咋咋呼呼吵死。这次他不但没发脾气还又莫名其妙笑起来,那笑温厚宽容,简直不像雷狮了,看得安迷修很恶心,作势要呕吐。

  这坏猫,和人沾边是一点也不做。

  雷狮如此坦坦荡荡,光明磊落地表现他的不对劲的模样,迅速就打消了安迷修或许因为直觉隐晦的一点猜疑,那点见不得人的揣度便如烟云般飘散在脑后,无影无踪了。

  “雷狮,你做了什么坏事,这么开心?”

  雷狮就收敛了恶心的笑模样,端起脸变回以为的风轻云淡不屑一顾,“几个意思啊安迷修,我高兴就是做坏事了?那你天天乐呵呵的跟个二傻子一样是不是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啊?”

  “我不是你,想些什么,准没好事。”安迷修并不为他的倒打一耙生气,只是淡淡扫视他一圈,平静地注视着对方因为过于明显的好心情过分开朗的脸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雷狮手里出不了好事。”

  “……”雷狮缓缓眯起眼睛轻声地笑了一下,眼中似乎闪烁着一点曼妙的流光溢彩,那双眼睛便像扎实的宝石磨成的紫墨一般华美而有些咄咄逼人的艳了,他并不作答,只是把手伸过来在安迷修桌子上敲敲。

  笃笃。

  他的手很漂亮,或者说是过分漂亮,指节清晰而显得秀丽,却并不过分宽大,皮肤白皙而透亮光泽,手指纤长而形状完美,连手指甲的部分都带着一点点恰到好处的尖,而那些细密的肌理,结实的筋腱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这是一个属于有力量的男性的手。

  多适合握着,手腕细细,手指软软,没有明显骨节的柔软小手。

  安迷修意识到自己在看着雷狮的手走神,他回过神来严肃地盯着原来的方向皱眉,并不明白究竟是怎样的风花雪月,不知从哪来的绵愁情思,才使得他对着一个男性的肢体出神。难道是雷狮有了心慕之人,想谈恋爱了不成,雷狮的神情怎会让他想起那些还不应由学生涉足的情丝呢。

  当然,说实话,高中谈恋爱的学生并不算少,安迷修并不十分迂腐,如果那能让雷狮和他的恋人变得更好,他并不介意祝福他们。

  雷狮恍然不觉他在想什么,此刻他也并不知晓一直自讳情商颇低表现地也颇低的安迷修究竟拥有怎样的对人心的察觉力。只是持续骚扰般敲着他的桌子,低声问道:“喂,安迷修,你家换过玻璃了吗?”

  安迷修先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便诚实地回道:“换了,谢谢你。师父说要请你来做客。”

  “喂?安迷修,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件事。”雷狮脸上冒出锐利且不爽的笑模样,似乎有些气愤,“要不是我问起来,你是不是想把这件事给压下去啊。”

  “……我是你这种人吗。”安迷修嘴上说着,但这下是真的吃惊了,他没想到雷狮会这么在意这点对他安迷修来说肯定会有的报答,他以为凭雷狮的性格,该对这点回应不屑一顾,不愿再提的,“这不是你早上没来吗,并且要说,我也肯定是放学说啊。”

  雷狮冷哼一声。

  “你怎么突然这么在意我家啊……你想干什么?”

  这是完全合理的猜测,而雷狮又是冷笑并嗤笑地乐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我在上次去你家没给你在脸上画个你最爱的小马宝莉。”

  “不可能的,你绝对画不好小马宝莉!”安迷修坚定地说,但是他看前座搭过来半边身子的雷狮露出了很无语的表情,又不好意思地搓搓鼻头,而此刻上课铃声响起来。

  下一门课的老师臂弯间夹着课本走了进来,安迷修连忙推推似乎粘在他桌上丝毫未动,也不想动的前座,雷狮从喉咙里发出一点不耐烦地声响,慢慢地坐回去了。

  安迷修一边收拾课桌,一边才终于想起来什么一样悄悄俯身,急急忙忙地跟雷狮说:“你可以来我家呀……记得不要私闯民宅。”

  雷狮画的小马宝莉一定非常丑,他才不要呢。

  前座男孩宽厚的肩膀前似乎传来一声微弱的鼻音,之后就没再有其他声响。

  *

  “请进,请进——”

  虽然嘴上说了,但是安迷修也没想到雷狮会今天小休放学就跟他回家,再三确认过雷狮家长都知情后,安迷修甚至感到了一丝微妙的开心和激动,毕竟不管是同学还是朋友,几乎没人来他家过,他自身的毛病很难跟外人多说。他不是嫌富爱贫,只是不愿意放任他人有犯错的可能,在不交心的情况下,雷狮这种家大业大的人,不可能去对他家动什么心思,也分外让人省心。

  更别提还是天天说话,座位很近的雷狮。人们大多把交往毕竟多的人看得比较特别,安迷修也不能免俗。

  他兴奋地领着一脸不耐烦的雷狮慢悠悠地进屋,给他拿了拖鞋出来,雷狮慢悠悠换鞋穿鞋的时候安迷修就已经跟条撒欢的狗子一样窜进厨房看冰箱里有什么能吃的了。

  两个大男孩头并头和谐友好地交涉了一会,雷狮要吃烧烤,想点外卖。安迷修坚决不依,他更想自己买菜去做。

  最后雷狮把安迷修轻松摁倒在沙发上,跪坐在他腰间把安迷修挠的咯咯乱笑地快出眼泪的时候,安迷修终于选择了妥协,宣布他会给恩人点外卖买生肉和蔬菜给雷狮做一顿烧烤大餐,而不是他反抗地压在雷狮身上锤他肚子时候威胁的全素宴。

  雷狮勉强对这个结果满意,毫不留恋地松开了笑到快岔气的安迷修,任由对方哈哈大笑着头朝下摔下了沙发。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还是悄咪咪地瞄了一眼刚刚压在手底下挠摸的,已经因为安迷修的姿势被掀起衬衫露出的纤细腰腹,白皙又柔韧。

  烧烤并不难做,最麻烦的其实是备菜,而这并不能难倒刀工一流的安迷修,他把切好的整盘菜和肉分层端进烤箱的时间比雷狮所想象的时间少的多。他毛茸茸的脑袋从厨房探出来笑眯眯看着雷狮,好像身后有小狗尾巴在摇的温顺模样让雷狮有些心神摇曳。

  安迷修真是一只亲人的小狗。他热情地欢迎着雷狮,烤肉的时候招呼着给他榨橙汁,洗水果,但是也试图举着锅铲威胁他去写作业,高中课业不多,雷狮还是拒绝,安迷修也不再强求,毕竟他作业做的比雷狮多很多,也没有把握每次都能考过他。但是他那热情洋溢、好像被人摸摸头,看望了就高兴地摇起尾巴的模样真的是勾起了雷狮某种隐秘的思绪,搞得他也不知不觉就被哄着喝了两杯色彩奇怪的蔬菜汁。

  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啊,雷狮擦擦嘴,一脸菜色地想到。但最终他还是没提前走,吃到了一些安迷修自己做的烧烤,荤素搭配,却十足美味。那味道真的很不错,让雷狮大开眼界,最后他打包了一些安迷修秘制蔬菜烤肉,热辣美味,酱料香味十足。

  很显然,安迷修并不是一个不懂得变通的家伙,甚至在食物上也是如此,同学们包括雷狮对他过分死板的认知显然有失偏颇。

  临走前,雷狮还在似笑非笑地警告安迷修,说早晚会在他脸上画只小马宝莉,然而在扒拉着门槛的安迷修试图把一杯高营养的蔬菜汁包装塞进他书包时,他就装不出狠样,而是好像安迷修是洪水猛兽一样迅速逃跑了。

  安迷修身上还穿着居家服和围裙,看着雷狮甩上书包逃一样的身影,绒绒的狗勾耳朵都好像失落委屈地耷拉了下来。而雷狮心知肚明,最好不要把安迷修当软柿子捏,要是他下次来玩,安迷修虽然会提前做好他喜欢吃的烧烤,但同样也会偷偷在哪塞一杯蔬菜汁,稍有不慎就要真被他灌进去。

  安迷修是真的不知道那玩意很难喝吗。

  ……

  …………

  ………………还真的不一定。

  事后安迷修还真的不放心,在他印象里雷狮虽然目无尊法,毫无纪律性可言,可一般都是言出必行,说到就会做到。更别提猫都很记仇,特别是雷狮这种特别聪明的猫,他惦不惦记小马宝莉是一回事,但肯定是会找机会报复他给雷狮灌了那么多难喝的蔬菜汁的。

  师兄都喝不来两杯呢。

  于是他还特意去小区安保室查了自己家门口的监控,拖看自己睡着后时间段的监控,管监控的工作人员去外面抽了支烟。如果监控终端在他这里,安迷修一个学生也是无暇顾及的,最好还是交给公寓管理员——幸好,雷狮没丧心病狂到来他家踩点,他回家之后的时间段里,没有任何变化。

  但是说实话,被雷狮一句要在脸上画小马宝莉就吓得查监控有点尴尬,但是安迷修谨慎惯了,索性就当排查公寓环境,营造和谐良好互助安全小区环境了。

  *

  安迷修,感觉自己雷打不动的安稳睡眠好像产生了一些微妙的渺小变化。

  他在震耳欲聋的闹铃声中醒来,睡眼惺忪。安迷修没有赖床,一方面如果睡过去他就真的起不来了,并且常年累月培养的生物钟让他睡得充足香甜到死寂,自然也没有睡不足的烦恼。

  但是这习以为常的状态好像有了一丝改变,好像平稳运作切合的齿轮间滚进去了一粒沙砾,削不平的木头从缝隙中探出扎人的刺。被子的下端不自然地掀开一角,露出穿着睡裤的小腿和脚踝。安迷修感觉到少有的疲乏,身体沉重地像灌了铅,小腹深处隐隐传来刻薄的凉意,这不适的感觉缠绕在他腰腹,带着阴雨天后湿润的凉薄,缠绵着少年人理应年轻气盛、精力旺盛的肉体。

  索性安迷修是早睡早起的那一挂,并不担心意外让他迟到,他只以为自己睡觉时蹬了被,冻着小腹闹肚子了。慢慢起身后后腰突然抽得疼了一下,但是更多的还是酸涩,安迷修觉得自己可能是昨晚蹬被抻着筋了,也不是很在意。

  人的身体很是奇妙,状态每一天都不同,造成的原因也是千奇百怪,这种感觉也不是没有过,他忍着不适去厨房烧上热水,在厕所里待了一会。安迷修坐在马桶上昏沉地惦记着昨晚预习的单词和课业,恍惚间看见自己赤/裸两腿下褪至小腿中部的睡裤,他提了一下裤脚,裸/露在外的圆弧让生性内敛的安迷修有些不自在,他大脑飘忽地走神,胡思乱想之间突然想到,自己的模样好像一个拿着检/孕/棒坐在厕所里,连裤子都来不及拉上就开始心理痛苦难受的女孩。

  什么烂比喻……安迷修清醒片刻,一巴掌清脆拍在自己脸上,他不知为何有些郁闷,总觉得比起侮辱了女性,更受到清白污蔑的是他自己。

  安迷修更换了原定的早晨,他今早更想吃点热气腾腾的流食,他选了小米粥和一点不算很咸,也不油腻的酱菜,还有一个煮鸡蛋。酱菜是收养他的老人菲利普寄给他的,身体有些不振但食欲依旧很旺盛的年轻人就着白胖香甜、蓬松烫手的大馒头吃完了这一餐,热量和蛋白质、吃饱后味蕾的享受,舒适的腹部让简单的快乐很快充盈了他,安迷修觉得身体上突如其来的苦痛也不足为题了。

  他确实是在生活中容易被满足的。一顿温暖美味、清淡香甜的早餐就能驱散走所有密布无可奈何的阴云,仿佛注射了一剂无副作用的强心剂,安迷修又变得对一切都兴致勃勃、高兴了起来。

  今天他不值日,安迷修到座位上坐下,在黑板上写好今天要收的作业,这不是他的职责,只是为了同学们方便,期间他的腰部隐隐作痛,酸涩地像是在发力的肌肉里爆开了整个柠檬。但是并不剧烈,安迷修想了一会,还是没选择请假回家休息。

  他课间操的身后却请了假,趴在自己桌子上休息,任谁都能从他皱起的眉毛,几乎要攥在一起的五官和紧抿的嘴唇上看出纪律委员的不适。课间依旧喧闹,有些和安迷修关系不错的同学担心他,陆续来轻声问了问,看他确实是有些不舒服后就让他自己休息了。

  课间操过后,不知道躲在哪摸鱼的雷狮也出现了,他叼着一只棒棒糖进了教室,刚好被任课老师看到,那老师是个老学究,对雷狮印象很糟糕,以为他抽烟呢,直接上手去夺雷狮嘴上叼的小棍。

  “你这是抽的什么?快点拿出来。”

  雷狮轻轻一晃身躲开了,无语地抽出粉色糖球,教室里哄哄笑起来,就连安迷修也忍不住笑了笑,爬起来坐好。

  “别在教室吃东西!”那老师愤愤地说,但自知也掰不过雷狮这聪明又难管教的学生,兀自摇着头叹气上黑板旁讲课去了。

  雷狮又把棒棒糖塞回去,口叼棒棒糖,两手揣兜慢悠悠地走向自己课桌,全然不顾老师已经站上了讲台眼睛喷火一样瞪着他后脑勺。

  安迷修由于特殊的原因有精力多看他几眼,往日他已经把视线钉在课本上了。而这时他就明显感觉到班里大部分女生的视线都死死黏在雷狮身上,他的脸、嘴唇、唇间的糖棒和宽大校服里隐约露出的身体曲线,完全撑起校服的肩线,白得透光的脖颈和袖口下那一截细而白的腕子。

  雷狮确实好看,他也不觉得惊奇。要是平时安迷修肯定会小声叫他快点,雷狮就会越发走得大摇大摆,招摇过市,引人发笑。而这时安迷修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是用自己都觉得虚弱的目光瞟了他一眼,友善地笑了一下。

  雷狮皱起眉头看他,坚硬的棒棒糖球在嘴里咕噜两圈,发出响亮的不爽声音,倒是加快了速度回座位坐下,啪啪地拍拍他桌子,声音不大。

  他愿意给自己留脸这点居然让安迷修忍不住欣慰了一下——老天,雷狮能做到这么一点突破真是太不容易了,安迷修现在就想拍着他的肩膀去跟老师要奖励。

  显然雷狮不那么想,他一脸不情愿地被安迷修又推了回去,自从他们关系变好了一点以后,在他们之间就好像老是发生这个动作。

  他老是这样把雷狮往外推,就好像一直在拒绝他一样,其实雷狮最近也没有惹很多麻烦,还帮了他。

  希望他不要生气。安迷修偷偷地想,他心里已经不把雷狮当敌人,而是把他当做一个有点特殊亲近的朋友了,安迷修实在是很常会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心细。

  雷狮把糖含在嘴里含化,他也没在上课骚扰安迷修,无聊了就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一会儿,又在课桌里拿出手机摆弄,安迷修绝不是要有意偷看的,只是隐约瞥到了他似乎在购物网站下单了一长串的东西,那后面似乎有好几位数。

  这家伙零花钱很多,安迷修也并不觉得他乱花,只是稍微好奇了一下,不知道雷狮有什么需求突然买了这么多东西。

  到了下课,雷狮立刻把整个上半身倾斜过来趴到他桌子上问:“你怎么了?”

  “好像有点着凉……肚子不太舒服。呃,对,你把胳膊抬一下。”安迷修把这门课的笔记从他手肘下拽出来,细心地捋平了折角,刚好错过了面前雷狮一闪而过的微妙表情变化。他再抬起头来时只看见雷狮平静如水的模样,很深的眉色和浓郁的眼睫的色彩,上半张脸的大片深色让他看起来很有威压感。

  “你这可真够傻的,什么天都能着凉。”雷狮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却有很明显的促狭在里面,“就你那两腿一蹬,与世无争的睡法,我都能想象到你踢走被子又卷回来的蠢样子了。”

  “好好说话,不要人参公鸡。”安迷修没好气地回道,想想自己早上起床的时候被子好像是有点异样,他睡着也确实会偶尔自己翻身……那应该就是这么回事了。

  安迷修这时也同样没注意到,雷狮死死黏在他思索的脸上的视线,眼珠一眨不眨,纯黑的瞳孔有些放大。安迷修或许会被那种近似窥视描摹的看法给吓到,但是他现在确实什么也没发现。

  雷狮足够坦然,使得那些些微的微妙异样顺水推舟地流淌进无波不起浪、平稳进行的无趣日常。

  “要是真不舒服你可以去医务室待会……我有那儿的钥匙……”

  雷狮家里好像给学校捐了两座楼,并且他虽然恶习颇多,风纪败坏。成绩却很难得地维持在极高的水准,也不怎么逃课,与其说是不良,安迷修倒觉得他是单纯恶党做派,心思太多。

  安迷修:“啊。”

  他打断了雷狮的突然关怀,热情积极地从桌洞里摸出一杯塑料包装密封好的饮料,“雷狮这是我新榨的蔬菜汁,你老是吃肉维生素会跟不上的……你尝尝。”

  你为什么提都不提改良口味的事!雷狮脸立刻绿了,浮现出难以言喻的否定表情,摆着手推开那杯可怕的饮料。

  “喝点嘛,对身体有好处。”安迷修脸色有点不好,嘴唇有点白,但是人很精神,雷狮心想下次还是干脆让他老实点算了。

  “想药死我继承我的遗产你可以直说。我会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你记点份额的!”

  安迷修差点笑出鹅叫。

  .tbc

  (看似)风平浪静的日常

  确实是被做了点什么的安迷修。

  下章转回雷狮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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